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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从前1》──蓝少呈&凌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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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1》──蓝少呈&凌伊

    「凌月,妳别怕,哥保护妳。」凌伊安慰着怀中的凌月。

    午後,滂沱大雨袭击了这座城市,霉味很重,下了很多天的雨了,像他们一样年纪的小孩,现在应该在屋内躲着,玩着玩具,看电视呢。

    亲情,才八岁的凌伊跟凌月很早就没了这份感情。

    凌月比凌伊小了三岁,因为从小生病了没去看医生,日复一日後,现在发了高烧,已经两天没有退烧了。现在的她,体温高得吓人,面色苍白,还不断抖着身子,身体流了一堆汗,叫她,也不回应,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能确定她还活着。

    才八岁的凌伊早吓得不知所措,他一直抱着凌月躲在公园的溜滑梯底下。那个不时会漏水,底下又是烂泥巴的地方,祈祷着这雨赶紧结束。

    可是天不从人愿,他等了一个下午,这雨丝毫没有趋缓。凌伊身上没有钱,连把雨伞也没有,走投无路。

    凌月这样子的状况是无法淋雨的,凌伊看着外面,根本找不到任一个物品能够挡雨,他看着怀里的凌月气息越发的虚弱,心急如焚。

    「凌月,妳在这先待着,我……我去外面看看。」凌伊将凌月虚弱的身子放倒在泥土上,轻轻的放下她的头,弯下腰,亲吻了她的额头。

    他爬出了洞口,豪大雨浸湿了他全身,残破的上衣和裤子紧贴着他的肌肤,他打了个寒颤,一步一步的想去接上求助。

    空旷的公园什麽人也没有,他缓慢的走到入口,突然他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倒了,膝盖破皮,流了些血,而他脚上的破布鞋,脚底开花,鞋垫也脱落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丢弃了那双从垃圾堆里捡来不合乎大小的鞋,继续赤脚走着。他眯着眼在大雨中,施施而行,过长的浏海被雨水淋得一条条的,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好痛苦,好想就这麽死了。

    但是凌月还在溜滑梯下等着他,凌伊只能拾起所剩无几的勇气,继续前进。

    终於,他走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家撑着伞,快步走着。一些看见凌伊的人,只是讶异於下了这麽大的雨,这小孩竟然没有撑伞。

    有人好心的停下脚步,靠近凌伊,将雨伞分享一边给他。那名女子问:「小朋友,你爸妈呢?」

    「救救我,拜托救救我们……」凌伊失了血色的脸因为在雨中淋的太久,有些失温,女子握着他的的小手,刺骨般的寒冷。

    「你怎麽了呀?到底怎麽了。」那女子挺热心的,连忙要凌伊带着她去看看到底发生什麽事。

    凌伊一路上哭喊着:「拜托救救我妹妹,我妹妹她快死了。」

    女子说:「好好好,你别哭了,我去看看。」

    终於当他们快到公园时,有人拉住了女子的肩膀,她回头,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

    「妳在干嘛?」大叔说。

    「这里有个小孩子,挺可怜的,好像他妹妹被困在公园里……」女子说着凌伊的遭遇,却见大叔脸越来越阴沉。最後她止住了嘴,不说话了。

    「妳知道我们没钱。」大叔说。

    「可我就想帮他们……」「张菁菁,我们没钱!」大叔一声斥喝,让女子瞬间毕紧了嘴巴,将话全部吞入肚子里,最後只能放开凌伊的手。

    她弯下腰,将伞柄交到凌伊手中,走进了大叔的伞下,搓揉着凌伊湿漉漉的头发,柔声道:「对不起,小朋友,我没法儿帮你,你赶紧去找别人吧。」

    她原本还想从包里拿些钱给凌伊的,但被大叔一瞪,只好摸摸鼻子,挽着大叔的手,走了。

    凌伊撑着伞,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擤了擤鼻涕。

    他告诉自己:凌伊,人家没有义务要帮你,你得靠自己努力。

    於是凌伊拿着伞,赶紧回去看看凌月有没有事,并将她抱在怀中,用自身的体温,温暖渐渐流失温度的凌月。

    他搓揉着凌月的手,想将她搓热。在凌月的脖颈处呼气,希望能唤醒她逐渐冰冷的身体。

    「拜托妳不要走,妳走了我真的什麽都没有了。」凌伊的泪珠滑落凌月的手臂,延着她单薄的身躯,滑落至泥土上。

    那天,他一直抱着凌月,他小小的身躯不知道能保护凌月多久。只是他真的太累太累了,累到抱着凌月横倒在一边,闻着她的味道,像是中了幻术般,意识渐渐的模糊,感觉抽离了他弱小的身子。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吗?凌伊遗憾的不是他快死了,而是没办法让凌月好好活着。他死了没关系,只希望凌月能够健健康康的,继续生存在这世上。

    他们也真是够可悲的,活着竟是这年纪,他们最渴望的事。

    凌伊动了动指头,睁开双眼,看着四周的环境。

    漆着白墙的客厅,上头吊挂着水晶灯,他躺在一个红褐色的沙发上,地上铺着白色羊毛地毯,中间摆着玻璃桌,上头还放了一篮水果。他的正前方是一台32吋电视,旁边还放着两个直立型电风扇,尽责的旋转,吹着凉风。

    凌伊身上是一条白色的绒毛被,似乎在夏天挺不合适的。不过室内的空调有些冷,他又将身体埋进被子里。

    身上穿得再也不是破破烂烂的衣服了,换了套白色乾净的T恤,下半身是黑色长裤。有些大件,穿起来松松垮垮。

    凌伊诧异的环视周围後,坐直了身体。

    难道他现在在天堂吗?天堂竟然跟凡间没什麽两样。

    「你醒了。」

    「是谁?」凌伊警戒的缩成一团,看着周围。只见一位看似刚成年的青年,走了过来,坐到了他左边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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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上,伸长了双腿。

    他两手交握,看着蜷曲成一团的凌伊,笑了笑:「你怕什麽?」

    「凌月呢?」凌伊大叫:「你把她抓去哪了?快交出来!」

    凌伊丢弃了棉被,起身下了沙发,想抓住那人的脖颈。

    那青年突然从腰带里抽出的鞭子,“咻”了一声,划开了空气,打在凌伊的小腿上。

    凌伊吃痛的跌坐在地,那人又打了他两三下,冷冷的说:「跪好。」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话啊?我……」话还没说完,鞭子又如雨滴般落下。

    凌伊想难道他下了地狱吗?

    不过这阎罗王年纪也太小了吧,而且长得挺俊美的,跟想像的粗眉丶红脸丶笑起来两边的犬齿有十五公分长,眼睛瞪得凸凸的样子,不太一样。

    既然来了地狱,就服了这里的规矩。他只能不甘不愿的乖乖跪好。

    那人满意的笑了,收好鞭子後,用把柄摩擦着凌伊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他的双眼。

    「你叫什麽名字?」那人问。

    凌伊心里想着:难道阎罗王没有生死簿吗?连名字也不知道。

    「凌伊。」他大概是个健忘的阎罗王。

    「嗯。」那人点着头,道:「我叫蓝少呈,不过你不用特别记住。」

    阎罗王原来有名字。

    「因为以後在这,你只能喊我主人。」蓝少呈抛弃了鞭子,用手摩娑着凌伊的下巴,搓揉着他的发丝,并掀开了他的浏海。他道:「很长,要剪头发了。」

    凌伊气得挥开了他的手,愤恨道:「你到底是谁?」

    他敢肯定他不是阎罗王,这要自称是他主人的人,究竟是打哪来的?

    「我是你的主人,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次。」蓝少呈说。

    「你把凌月还给我──唔。」凌伊扑了上去,抓着蓝少呈的裤管,像是要剥了他皮一样,长长的指甲刮着蓝少呈。

    蓝少呈站起身,一脚踢开了他,穿着拖鞋,踩在凌伊的脚上,使他屈服。

    「我给你个选择。」蓝少呈说:「我救了你和你妹妹,我会给她妥善的医疗照顾,但是相对的,你要成为我的奴隶。」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凌伊怯弱的臣服在蓝少呈的脚下,视线里盈满了泪水。被鞭打的地方被蓝少呈用力踩着,他却要清醒着听他的疯言疯语。

    「你可以用身体明明白白地去了解。」蓝少呈放开了他,让他蜷曲在地上喘息着。

    「为什麽……」凌伊小声喊着。

    他不懂,虽然他和凌月没有死去是不幸中的大幸,但这个莫名出现的青年究竟要他怎样。说着他不懂的主奴,满口胡言乱语,可他手里的鞭子看起来不是开玩笑的。

    凌伊抱着手臂,躺在柔软的地毯上,蹙眉。

    「没有为什麽,你让我高兴了,我就留你一命。不高兴了,反正你们这类社会的残渣也没有活着必要吧?」蓝少呈蹲下身,望着凌伊那双墨绿的眼。

    很特别,让他起了收藏的心。

    凌伊什麽也不想说,只是咬着下唇,不发一语。

    蓝少呈那天难得的去了公园,被蓝溍涂骂惨了的他心情很不好,到处乱走,忽地在溜滑梯下发现了两个抱在一起的小孩子。

    他钻了进去,测试了他们的呼吸,很微弱,但还活着。

    本想着就放他们在这继续失温慢慢死亡的,可蓝少呈脚彷佛被黏住了,走不开,他一直看着那个闭着双眸,嘴里还呢喃着:「凌月,凌月……」的男孩。

    脆弱的就像琉璃瓷器一样。

    於是他用手机联络了许辰,一个他最近捡来的男生。年龄比他小一些,却很忠心,因为蓝少呈救了他一命。

    为了从蓝溍涂手里抢夺蓝氏,蓝少呈在还没成年时,就喜欢找一些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人,让他们成为他的左右手,帮助他。

    他原本也想将溜滑梯下的男孩列入心腹之中的,只是……心中有些疙瘩。

    当许辰背起男孩时,撑着伞的蓝少呈喊了句:「停。」

    许辰停下脚步,望着蓝少呈。

    蓝少呈将伞挪到他俩头上,替他们撑着。许辰背上的这家伙还在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什麽。

    蓝少呈尝试喊了句:「凌月。」

    凌伊忽然睁开了双眼,慌张的东张西望叫着:「救救她,拜托你们救救她!」说完,便倒在许辰背上,叫也叫不动了。

    只是那一刹那,蓝少呈看见了那墨绿色的双眸。在暴雨当中,所有的色彩彷佛都融化在了那深幽的墨玉绿里。

    少年刚毅的性格和不愿放弃的顽强生命力蓝少呈深刻感受到了。在一天内,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在打了点滴後,竟然全治好了。

    反倒是他的妹妹,就没这麽幸运,生命是稳定了,可病因查不到,还在观察中。

    「少爷,你想怎麽处置他?」许辰站在蓝少呈身後,问他。

    蓝少呈端详着在沙发上睡着的凌伊,道:「我本来想把他列入心腹中的,可是他,很不一样。」

    许辰问:「怎麽说?」

    「我觉得,不能这麽放过他。」蓝少呈说。

    许辰道:「无论少爷想怎麽做,对这少年来说都比原本的好。」

    不然他早就受寒受冻,死了。

    蓝少呈笑了笑,「我想,他如果是收藏品的话,应该不错。」

    许辰:「收藏品?」

    蓝少呈:「对,收藏品,值得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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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番外会很黄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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