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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诡秘边界的探求者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循环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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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地说一张卡斯里安府全体人员的全体合照,拍摄地点似乎在卡斯里安府大门前,图片有些昏暗,不过依旧能够辨认上面的各个人物——福克斯、管家、以及各个佣人都在上面。

    担任车夫的是一位名叫安德烈·苏柯兰的后勤人员,也就是先前负责培训丁白曙的那位。

    他那带着皱纹的刚硬脸型看来有四五十岁,不过他的实际年龄更老点,已经是六十六岁。

    作为一位曾经的调查员,已经在十几年前隐退二线了,对于自己的过往,他并不喜欢过多述说。

    不过这不意味他是一个沉闷的人,或者说恰恰相反,性格上他热情豪放,虽然鬓生白发,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健壮体格与矍铄目光。

    此刻他熟练地勒紧缰绳,停下马车,并转过身,扯着粗犷的嗓音对车厢喊道:

    “我们已经到伊洛韦恩区了,在这里下车吧。”

    亚诺一行人中断了对后来发生的凶杀案的讨论,依次下车。

    但是伊洛韦恩礼拜堂在哪里,他们不得而知。

    显然这礼拜堂在这块区域也不是什么有名建筑,不能指望有路牌亲切地引导具体位置。

    因此在花费一段时间,他们踏行在破旧的街道砖石,拦着几个衣着朴素的行人,打听到礼拜堂的所在地后,接着向着它的方向前行。

    不得不说礼拜堂位置确实有些偏。

    经过七八分钟的步行,眼前的破旧的街道逐渐被荒郊取代,大小碎石与高低起伏的土丘让马车无法同行,黄褐色的杂草野花蔓生于在小径旁,亦或是屈服于人力,俯身于被踩踏出来的道路,亲吻着泥泞。

    众人越过那段崎岖不平的荒郊小路后,一行人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开阔的空旷区域里立着一个幽暗阴郁的礼拜堂————正是伊洛韦恩礼拜堂。

    但以其说是礼拜堂,不如说是礼拜堂的残骸,随着距离的缩短,众人看清了那灰色的不是墙面的自然的颜色,而是火焰留下的焦灰痕迹,转过视角一看,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所见的那一面,是礼拜堂唯一保存下来的地方,而别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目不忍睹的残垣断壁。

    可以说,除了正面这一道墙之外,别的地方全被烧成一塌糊涂。

    “烧的有点惨啊。”霍华德感叹道。

    韦德倒是没有回应他,而是默默地在胸前画了个圆,低头低语几句,像是在怜惜着这礼拜堂不幸的命运。

    作为一个虔诚的圣教信徒,自然会对于信仰场所的毁坏还是会有所触动。

    亚诺则是叼着根烟,随意地望向礼拜堂后方的树林,以及更远的弗莱恩山,礼拜堂位于弗莱恩山山脚,确实离卡斯里安宅邸不远。

    正当丁白曙聚神思索之时,一双手绕过他的脖颈,搭上了他的肩膀,雪白手掌搁置在桌上。

    一个人……无疑是一个人站在自己背后,但是他却无法回头,被某种意识无法战胜的规则或是力量所死死地约束在那具躯壳之中。

    丁白曙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个人的行动,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五指雪白纤细,再加上白色花边袖口素白典雅的丝质长袖,可以推断出站在自己背后的无疑是一位年轻女性。

    她是让我困于这种古怪状态的罪魁祸首吗?

    她是谁?

    丁白曙的大脑极速运转,但是脑中始终无法有相应的人能与那手臂的主人重合。

    接着她摊开手指,手心朝上,在那原本应该是空无一物的掌心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叠黑色的卡牌。

    那是什么?

    丁白曙盯着卡牌,那无疑是什么重要之物,但是他对此毫无印象。

    随后她熟练地交替洗切了那副卡牌,接着把那叠卡牌放在丁白曙的正前方。

    然后她从那一叠卡牌上取下三张卡牌,面朝下地放在那叠卡牌的前方。

    她要干什么?

    丁白曙的理性思维无法分析出任何可靠的答案。

    这种魂灵与躯壳失联的状态之下,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消极的等待。

    她翻开了第一张卡牌——背面并不是同样的黑色,而是一幅图画。

    而且是几乎占据了整张卡片的油画——牌的正中心画着一个穿戴着一身白袍的人,他的脸面被苍白的兜帽盖住,躯干则是隐藏在白袍之后。

    他或是她的左手秉持着一根乌黑的金属拐杖,支撑着斗篷下的躯干,立在那辽远荒芜的荒原之上。

    背景则是简单勾勒几笔,看起来是远处的支离破碎的山脉。

    譬如那只持着拐杖的手上的苍老皱纹、白袍边缘的精细纹路、拐杖粗糙的金属纹路以及下端那扭曲尖锐的尖角,无一不昭示着图画的精致。

    而最上面狰狞刺眼的红色墨水写着——两个汉字,不是那个世界里常见的恩斯德兰语体系里的文字或符号,而是丁白曙所熟悉的汉语,看起来还是手写体。

    “旅客……”他在心里低声呢喃着那两个字,咀嚼其中的某种深奥含义。

    是在指代我吗?

    丁白曙立即联想到突兀穿越异界的自己。

    是否就是这个“旅客”呢?

    她展示这张牌,想要转达给我什么信息?

    那个人的轮廓逐渐清晰——一头黄发、戴着黑色圆顶礼帽,体格均匀,右手则是提着手提箱,一路在颠簸的小径上小跑着。

    “亚克里恩?”霍华德认出来来者,有些吃惊地说道。

    “啧,这破路可真难走,我差点脚滑摔了一跤,还好我平衡性好。”亚克里恩骂骂咧咧地向着他们走来。

    但他的脚步突兀地停下,因为他注意到二者都处于拔枪严阵以待的状态,他尤其是注意到丁白曙的手枪枪头此刻正对着自己的膝盖。

    “发生什么事了?”亚克里恩意识到了不对劲,对着二人喊道。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位新人要拿着枪对准自己,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贸然靠近。

    “保持距离,出示你的证件。”丁白曙对着亚克里恩喊道。

    “明白了。”亚克里恩瞥了眼平房,才发觉范德林特和医生都不在这里,他的审查员经验告诉他这里绝对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放下手提箱,从中取出审查员证件,扔给远处的霍华德。

    在后者点头表示核对无误后,丁白曙这才移开枪头。

    霍华德将证件抛回去,接着对着走过来的亚克里恩说道:

    “神父死了。”

    “什么?”后者毫无意外地露出一副惊异万分的神情,“什么时候?”

    “大概在两个半小时到一个小时前,我们到来的时候,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干。”

    亚克里恩语调失衡地问道:

    “这……这……他的尸体就在房子里面?”

    “对,你自己去看看吧,不过不要进入房屋,与门保持一定的距离。”

    亚克里恩走到门前几米远,看见了那具倒吊在客厅正中央的诡异尸体。

    “真他妈的……”他不由骂道。

    “先用你的‘洞悉者’能力看一看里面存在不存在‘虚妄之物’吧!我们两个人都没这方面能力。”霍华德对着门前的亚克里恩喊道。

    “好。”

    亚克里恩点头回应,接着从平房左侧开始,绕着平房转一圈。

    这时如果有人站在亚克里恩的前方,就能看到他的眼睛此刻散发着不自然的微弱红光。

    在亚克里恩绕到丁白曙这一端的时候,丁白曙本想问问“虚妄之物”是什么,不过看着亚克里恩认真专注的样子,暂时放弃这个念想,决定等他检查完毕后再问。

    大概五分钟后,亚克里恩借着窗户,将房间每个角落细致地扫过一遍。

    “没有问题。”他在检查完房间后,对着二人喊道。

    他接着向着最近的霍华德走去。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霍华德疑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在卡斯里安府整理兼检查文书吗?”

    “我在查阅书信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则信件,是神父写给勒克文·卡斯里安的信件。”

    “写了什么?”霍华德边问边监视着平房一侧,现在并非能够闲聊的时刻,不过他想亚克里恩特地来到伊洛韦恩礼拜堂,指定是要转达些什么重要的信息。

    “信纸还留在客厅,不过内容很短,大体意思是这样的——神父暂离离开了亚维兰,所以礼拜天的时候他不在伊洛韦恩礼拜堂,届时就不必来礼拜堂祷圣,日期的话是公历年六十六年,三月三十二号,署名就是查理·塞内加登。”

    “公历年六十六年?”

    “是的,十五年前的事情,”亚克里恩接着说道,“接着我还去询问了一下管家,发现神父与勒克文早就在顿克来卡斯里安府任职之前就已经认识了,而且二者的关系似乎很不错,其中根据管家所言,勒克文经常会在礼拜天来拜访伊洛韦恩礼拜堂。”

    “还有这种事?”霍华德听完后,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神态,因为他立即意识到一件事——神父为什么要在先前矢口否认自己认识卡斯里安一族呢?

    与之前不同,它的背面突兀地出现了理应不存在的文字。

    她是在念卡牌上面的文字。

    显然这段文字与背面的“旅客”相照应。

    所以她这是在警告我?

    还是在提醒我?

    为什么要保持理智?为什么会迷失自我?

    她的目的显然不仅是单单地读稿子,她想从我身上达成什么目的?

    就连站姿奇怪,很明显精神不正常的蒙马特也被两个佣人架在中间,全体人员面朝着相机,不过都没露出什么好表情,都紧绷着脸,看来这不是一张轻松愉快的合照。

    此外右下角还有贴纸标注了具体时间——公历年八十一年十月六号下午五点二十三分。

    比起莫名其妙递给自己这么一张合照,更让约恩感到费解的是,为什么照片上,站在最左边的一个人的脸被一道黑色墨痕所涂划,遮挡了部分五官。

    是偶然涂上去的?

    他张口想要发问:

    “这是?”

    站在森格旁边,扎着高马尾的女追猎人率先做出答道:

    “让异常事件涉及到的相关人士聚合起来,拍一张合照,是审查员办事情的固有流程。”

    “而这正是四天前的下午,两位审查员在到达卡斯里安府后,立即召集相关人士拍摄的一张合照。”

    “下来吧,到后面去聊。”而拉朗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催促着约恩下马车,而自己坐上了驾驶位,接过缰绳。

    约恩自然没心思想太多,按照拉朗所说的,下了马车跟着那两位追猎人一同进来车厢,还没等他拉上车厢门,车身前方就发出鞭响和斥马声,而马匹也同样发出有些不满的嘶嗷的叫声,在不情愿中驱使车身于雨中前行。

    对着一现象,约恩有了个莫名的猜想——通过某种超自然的手段,他们已经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了,否则没必要这么赶。

    “难道是……”他凝重地望向照片上那个被黑墨划分脸孔的中年男性。

    他就是幕后黑手?

    “正是如此,”女士看穿了约恩在想什么,接着解释道,“我们只需要凶手用过的物件、一张有所联系的照片或是图画、加上一支钢笔,既能得出凶手的身份和行踪。而杀人凶手之一,正是这张合照上脸被划了一道痕的人……而他的全名是班奇·克劳利,卡斯里安府的车夫。”

    “这……你的超能力完全可靠吗?”约恩依旧存疑。

    “你没有质疑我们的资格,我的朋友,”而坐在约恩对面,另一位戴着墨镜的男追猎人半露微笑,回答道,“准备好你的枪和子弹,侦探,这就够了。”

    ——

    马车逆雨而行,最后行驶到卡斯里安府栅栏外围的宽敞马棚里,通过车窗,丁白曙可以看见有一位戴着警帽的中年警员不安地在马棚里来回踱步,心理的焦躁很显著地反馈到现实。

    他的目光转而在马匹上扫了一圈,马棚内马匹的数量倒是跟上午来的时候差不多,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不过有两匹马毛发上全是水,很鲜明是刚刚淋过了雨,而一侧围栏上也挂着两件雨披,看来刚有两个人从外头冒雨回来。

    “简单介绍一下吧,亚克里恩·西斯福托克,序位一“洞悉者”,能力是勘破虚妄之物,而这位希安菲尔德·珀德卡斯,序位一“持灯人”,能力跟前者差不多,都属于辅助调查的能力。”

    “而还有一位梅森·福斯尼尔,序位一“聆听者”,能力如其名,他现在应该还在卡斯里安府某处听着我们的对话,顺便监视整个卡斯里安宅邸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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