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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婪尾春绽》(GL)正文 第119章
- 饭後甜点是六吋精致蛋糕，当服务生送上时，林佳瑀主动婉拒了服务生意欲插上的蜡烛，道谢後接过打火机与蜡烛，饶富兴味地看着邢宇蓁。
直直地迎视她的视线，邢宇蓁挑起嘴角道：「怎麽？妳拿蜡烛这般含情脉脉地看我，莫非是想跟我……」
「闭嘴。」林佳瑀白眼，放下蜡烛。「六年不见妳倒是多了些『特殊癖好』啊，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难道是……」随着拉长的尾音，她的眼神边飘向对面痞子身旁的女神姐姐，意味深长地一笑。
卲岚眉梢轻抬，轻咳了声，「我可不知道阿邢什麽时候有这癖好了，不关我的事。」
邢宇蓁瞪她这倒戈的好友，又道：「行，不闹了，所以妳不插蜡烛是想怎样？」
「是在凶几点的？」林佳瑀翻白眼，「又没胸不要在那大小声。」视线边落在邢宇蓁胸口，啧啧两声。
「……妳信不信等等我拿奶油砸妳？」邢宇蓁瞪她一眼。
「来啊，我怕妳啊？是谁跟我打架没赢过的？」林佳瑀毫不退让。
「够了，妳们两个幼稚鬼，给我消停点！听听这没营养的对话，妳们两个是小学生吗？」叶涵扶额，以前这两人整天打嘴炮，总要她出来调停，谁知道现在也是如此，简直心累。
两人摸摸鼻子，哼了声，非比寻常的默契看在余梣眼里，忍俊不住。
「邢姐姐跟林主任的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此话一出，其馀人还没能来得及附和，事主二人先抢快否认，闹得叶涵又出来调停，餐桌上好不热闹温馨。
彷佛回到了大学四年，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是想到有一次我们三个人瞒着叶涵要给她庆生，忙得我们差点吓出心脏病那次。」林佳瑀边说边插上蜡烛，打火机递给叶涵，望进她眼里的怀念，跟着莞尔一笑，「那时忘了买蜡烛，没给妳吹到蜡烛许愿。」
其实，妳们安好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叶涵这麽想。
四人互看一眼，相视而笑。急性子的安咏琳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说：「邵岚跟余梣可能不知道，有一次叶涵生日我们三个要给她庆生，特地布置我们住处，那时在商量谁要在学校拖住叶涵时，我们两个立刻把阿邢推出去。」
「还敢说！我无辜得很好吗！」邢宇蓁说道。
「那是妳最手残，把苹果剪成梨子的技能我们两个也是甘拜下风。」林佳瑀接话道，看到邢宇蓁憋屈的小眼神特别愉悦。
「我那丶那是发挥创意！懂不懂！」邢宇蓁哼了声，又说：「也还好有我在，妳们才来得及布置与买蛋糕。」
「是啊，清醒的走出去，微醺的回来，真的很厉害欸邢宇蓁。」对於林佳瑀不遗馀力的揶揄她只想装傻，假装没发生过这件黑历史。
「什麽事啊？说来听听。」邵岚极富兴趣地追问，安咏琳喋喋不休地陈述那段过往。
在叶涵生日当天，林佳瑀丶安咏琳与邢宇蓁三人特地翘了下午的课瞒着叶涵说是去图书馆做报告，实则藉着安咏琳的好人缘四处借布置用品。
安咏琳始终记得她们三人一人扛着一个箱子四处借小东西，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後，微风中掺着笑闹不止的友谊。m4xs.com
携手走过的青春，她们都以为，能这样一辈子的。
「好了，妳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在这等叶涵下课。」邢宇蓁看了眼手表，站在传播学院的门口与另外两人道别。
安咏琳与林佳瑀互看一眼，随即笑得意味深长，「唉唷，这麽想赶我们走，这样不行啊阿邢。」
邢宇蓁啧了声，「妳们两个想什麽！我不是故意想跟她独处好吗？我只是尽我所责。」她越是义正严词，越是欲盖弥彰。
安咏琳凑到她身边，手肘撞了下她，藏不住的八卦脸看得邢宇蓁哭笑不得，「欸，妳是不是喜欢涵涵？」
「……」邢宇蓁别过头，无言抗议。不过在林佳瑀眼中不过是默认罢了。
「畏畏缩缩的做什麽，喜欢人家赶紧给她告白去，拖什麽拖？」
「……我还没准备好。」邢宇蓁挠挠脸，「况且，我不想让彼此之间尴尬，谁知道她对我抱持怎样的感情？」
友情进一步不见得是爱情，爱情退一步也不一定是友情，这是每个人深谙的道理。
「妳喜欢她本就不是因为她会喜欢妳啊，这两者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邢宇蓁被林佳瑀这一席话堵得回不了嘴。
「我们也就在旁边看得着急，妳们两个不急就算了，反正还有两年，时间很多的。」林佳瑀拍了下她的肩膀，站在局外的她，看得比谁都清楚。
她也比任何人都希望挚友幸福。
只是谁也没想到，岁月无情丶离别无常，那是她们四人最後一次一起庆生，也是她最後一次能与叶涵告白的机会。
错过生日，可以再一次团聚庆生；告白呢？纵使此情如初，人事已非。
等到叶涵抱着传播学理论走出管理学院时，一见到邢宇蓁她展开笑颜，快步走向她。
进行过大改造的邢宇蓁人生翻转，立刻成了系上茶馀饭後的话题，邢宇蓁内在与个性并不太大变化，仅是外表做了改造竟多了不少爱慕者，这在她的意料之外。
说来也讽刺，每个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太一样了，就眼前的叶涵待她如初，她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拖住叶涵回住处不难，难在要用什麽理由，於是邢宇蓁突发奇想，这麽问她：「妳……想跟我去看海吗？」
「现在？」叶涵诧异。
「嗯，走吧，我们去看海，妳……愿意吗？」
Ｔ大校园中处处美如画，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校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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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林荫大道，多少毕业校友在这留过影，而当叶涵站在这，朝她一笑时，邢宇蓁永生难忘。
徐风拂过，叶涵垂下头，抬手将纷乱的发勾至耳後。轻便的米色碎花长裙随风而起，艳阳穿透树叶撒下一片碎光，轻轻落於肩上时，在她眼底彷佛开了一朵花。
那花有个温柔的名字，名为栀子花。
情系八年，在邢宇蓁的心中永不凋零，永远如初见那般灿烂纯洁。她伸出手握住她，拉着她走过一地落叶。
叶涵跟在她身後，视线缓缓下移至两人相握的手，而邢宇蓁当然没见到她的欲言又止，而叶涵选择将喜欢藏在眼睛里，安静凝视眼前之人的背影。
叶涵是善於等待的人，她可以等邢宇蓁开口，也可以等自己放下这份感情。
下了火车，不过五分钟的路程两人已经走到堤防上，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海蓝色海水。
空气中有海水的咸味，也有名为「暧昧」的苦涩。
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少了一份勇气丶少了一份冲动，更少了一份担得起的责任。
邢宇蓁跑下堤防买了一袋酒与一盒仙女棒，以及一个一直放在口袋中的项炼。
被夕阳晒得通红的脸与睁不开眼的双眼，仍记忆犹新。她们两人喝了一罐又一罐，一个藉酒壮胆丶一个藉酒消愁，最後只剩下沉默。
当两人往袋里一捞，同时拿到最後一瓶酒时，两人四目相交，道不尽的千言万语被海浪声淹过，无言以对。
「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邢宇蓁咧嘴一笑，「赢的就可以喝这杯。」
「怎样算赢？」叶涵失笑，别过头，望向远方。「真心话……好啊，我先吗？」
「嗯，妳有什麽想问的，我如实回答。」
叶涵随手抓了个马尾，低眉浅笑，轻轻道：「妳能接受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吗？能接受一个……仍在等自己放下的人吗？能接受时时惦记别人的人吗？」
邢宇蓁呼吸一滞，忍不住苦笑以对。聪慧如叶涵，又怎麽会感觉不到自己的感情呢……
爱情中，没有人是不自私的。
她也很想说，我不在乎！妳不用只挂念我一个人，可以同时想其他人……邢宇蓁知道，自己做不到。
「对不起。」最後，她只是这麽说。
叶涵松开手，让头发随风而乱丶随风而起，如同她的心那般随风而逝。
她闭起眼，藏住眼泪。
「我没有其他想问的了，所以，这瓶酒我喝。」叶涵往袋里一抓，站起身拍拍裙上的细沙，背对邢宇蓁往下走丶往前走。
被回忆困住的人，是没有资格幸福的。
脚踩过浅沫碎浪，叶涵喝得又急又快，酒液入喉又辣又苦，冲上来的酒精使她有些头晕目眩。
但真正让她难受的，还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她心里对江仁馨仍念念不忘，虽期盼过邢宇蓁的告白，但是在这临门一脚，她还是阻止了她。
她很清楚，就算现在跟邢宇蓁在一起了，也不可能忘得了江仁馨。
她真的喜欢邢宇蓁，真的喜欢过……可是太迟了，她心里再也容不下一个一心一意的人。
回到宿舍後，两人皆有几分微醺，那场生日四人挤在一个小客厅里买蛋糕庆生，那满满的精心布置在叶涵的记忆中仍清晰得彷若昨日。
一切，彷若昨日。
结果吃蛋糕吃到一半忽然来个地震，这蜡烛也不用点了，住处直接停电，安咏琳更是吓得惊声尖叫，另外三人无语看着她。
林佳瑀拖着安咏琳回到她们房间，一边安抚一边等电来，而邢宇蓁则是下意识地抓住叶涵，摸黑走回房间。
馀震不止，叶涵一个踉跄跌到床上，拽着她的邢宇臻跟着压上去，两人之间顿时流转一丝暧昧。
全暗的房间中，明明看不清彼此的脸，叶涵仍能轻易描绘她的表情，肯定是红着一张脸，有些局促不安吧……
「抱丶抱歉，妳有没有被我压疼？我现在起来……」就在邢宇蓁摸黑想起身时，叶涵拉住她的肩膀，挺身在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那吻在邢宇蓁心中泛起波澜，不吻嘴唇的她是道谢，不是示爱……邢宇蓁痛苦地闭起眼，若她没有这麽了解叶涵就好了。
她就可以假装叶涵接受了她的感情……
游走於脸上的指尖颤抖，叶涵闭起眼，呼吸越渐不稳。当她感觉有双手伸进衣摆时，她身子一僵，又在带些茧的指腹滑过腰侧时，一阵酥麻自她指尖蔓延全身，柔身娇软如泥。
唇上的凉意点在额际，一路下移，眼角丶眉心丶鼻尖丶脸颊……最後攫取她的呼吸。
叶涵睁大眼，尝上了唇瓣上的咸味。兴许是海丶又或是邢宇蓁的眼泪，她已分辨不清。
邢宇蓁的吻是直接的，却又掺了些迟疑。她微微张开口，忍不住低媚呻吟溢出口中，她赶紧闭上，又被温柔的撬开。
邢宇蓁抱住她，没有再往下一步。
体温滚烫丶情感炙热，在电重新供应时，那刹那，叶涵清楚见到了邢宇蓁眼里的爱意。
叶涵知道，这是她承受不起的感情重量。
她的温柔使她鼻酸丶她的犹豫使她心寒，叶涵知道，即便那天重来一次，她仍不会接受邢宇蓁的感情。
但她不後悔，不後悔曾喜欢过邢宇蓁。即便後来邢宇蓁不告而别，她也不曾怨过。
「走吧，我们出去走走，等会再载妳回去。」邢宇蓁说。
用完餐後，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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