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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小说网 -> -> 剑舞倾人城

章节目录 129章连贯一气巧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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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子叡的还是听我的?”宁阙严厉问。

    赵无双铁了心,咬牙道:“恩人,恕无双冒犯,总之一句话,哑女的事,我不帮你。”

    宁阙恨其不争的摆摆手,托起女亲自给她解释明白,不知是何缘故,宁阙总是手势不达意。

    赵无双还在一边儿添油加醋的误导哑女,宁阙心有薄怒,赵无双比划完侍立一旁不再煽风点火。

    解释不通,宁阙忍不住责怪道:“无双,她够可怜了,你们合起伙要欺负她,良心呢?”

    赵无双被说的有些委屈,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不过想起白子叡、韵萃她们的话,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坚持。

    对错可不是由一人评说的,要是说对的多过说错的,颠倒黑白的事小小的做一点还是无妨的。

    “恩人,无双知错,要打要骂要赶走我都听你的,可我不给你解释。”

    “好吧,我有些来火,你别见怪。”宁阙挠头懊恼,子叡真是活宝一个,串通着无双硬实成了铁打姐妹。

    一想便知,欺拐哑女的事里边少不得韵萃的入伙,韵萃、白子叡、赵无双构成铁三角关系,要想拆分她们简直像是要宁阙的命。

    可怜的哑女被她们耍的苦泪不断,白子叡、韵萃的好心是诚可鉴人,赵无双角度刁准的掐着他死穴亦是得了白子叡真传。

    白子叡提供理论支持,韵萃出的计策雏形,全盘仰仗唯一能懂哑女手势的赵无双作坏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宁阙敬佩的五体投地。

    如何处理呢,赵无双认罪可是没一点辩解,拿着赵无双的罪过并不能补足哑女的误会。

    宁阙想着要严辞勒令白子叡改过,她能欺负哑女不会说话,怎得她就没胆子跟冷画仙说这些?

    哑女仰仗他人鼻息生存本就是难,受委屈宁阙都问不出所以然来,没赵无双翻译手语,在哑女跟前宁阙完全一抹黑。

    使坏整治哑女她们做不出来,眼前的事瞧着不像是白子叡一干人欺负哑女,宁阙可是受害的一方,生不起气来,宁阙就想说通赵无双给哑女解释原委。

    “不听,我不听。”赵无双捂着耳朵,不论宁阙说何事都摇头。

    宁阙抓瞎了,赵无双油盐不进,难不成就任由哑女哭下去?

    赵无双惭愧道:“恩人,无双就先走了,你们休息着啊。”

    说罢,赵无双鞠躬离开,带着门。

    话都已经说的这节骨眼儿,宁阙可算认清了白子叡、韵萃团结的能耐,串通一气,连结对外,他平日作主心骨的这么一人都没话语权了。

    哑女还在幽咽的低哭,她哑巴的残疾使得哭声都没响动,要是换做旁人宁阙还能冷冰些对她,可就是哑女身世可怜。

    ……

    天光昏聩时,宁阙一头黑线的回张府,还没到院里就遇着蓝靖,蓝靖身边是一身火焰红裙的张雪灵。

    张雪灵当先走前来,被后边蓝靖一挤赶超,俩人扯着宁阙要来拉锯战,宁阙被拖来拖去,拽来拽去。

    斗鸡似的俩人愈发搅得宁阙心乱,本就还在想哑女毕恭毕敬的送他出门时的样子,谁曾想蓝靖还不给省心。

    “且慢,我今儿不大想出门了,蓝姐,赶明儿给你补上。”宁阙扯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来,拉着俩人回张雪灵的别院。

    蓝靖、张雪灵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时辰不早了,瞧着凉风习习,夜里有下雨的征兆,本身她们就没准备出门去,就是在院里边消遣等候宁阙。

    宁阙瞧着是心情不美,她们便不敢再在宁阙跟前勾斗,其实宁阙就是心里憋得慌,真要他生气都不可能怒起来。

    柔和的光晕下,宁阙躺在地毯上两手垫着后脑勺,一言不发,想着事情。

    哑女的事把宁阙弄的不太痛快,不是对白子叡或是韵萃不满,而是自责,自责所犯的过失。

    自幼养成的心境大大的加深了宁阙对世间美好事物的痴醉,要说烂漫天真宁阙与牛马不及,可要是说内心所有的澄澈,宁阙现下就有些难过了。

    宁阙心变了,他都没看到从何而起的变动,宁阙有过无常反复的思考,可惜总不能取定好与坏两方选择。

    “小阙,你的心事和我们说说呗?”张雪灵将鞋子放到地毯边,挨着宁阙身边坐下,轻轻问。

    宁阙正有此意,便道:“你说我平日没甚追求,除过学武就是学武,眼下我在难为,为了儿女情长,雪灵姐,你帮我分析一下,我是错下去,还是选择去做对的,把不该犯的错误杜绝?”

    宁阙停顿的将话说给她们,侧躺着等张雪灵想事回答他,宁阙倒是想睡一阵来一眼不见心不烦,可脑子里清爽,一合眼脑子里边就都是哑女的样子,并无睡意,只能是闭着眼闲躺。

    一旁红烛烧过半只,蓝靖才开口道:“你更想对,还是错?”

    蓝靖、张雪灵都好奇这问题,要说宁阙选错,她们便放心了,可宁阙要清心正理的做对的事,她们如何面对?

    “你还别说,我想做错事,错事它舒服得意,可我知道错就是错,做错事要被谴责。”

    宁阙就愁此事,哪知道蓝靖她们不给准话,叨叨半晌还是他的问题。

    张雪灵柔声道:“错事好啊,白姑娘要你错,那你何不错下去?”

    错下去注定他要变为渣人,无耻无心的渣,饱食终日仍思邪欲,简直不明白为何世人大半如此。

    为人自控肯定是好事,可谁能说做错事心头不畅快,那不禁心里边清澜漾漾,搁着身子他也舒坦不是?

    蓝靖赤足踢了宁阙一下,笑道:“神功盖世的宁大侠就是这样的?”

    宁阙摆手,悻悻道:“在你们跟前,我是宁小侠,对了……我对外自称司空小阙,可不是小侠?”

    蓝靖道:“哦,你说你,武功高的没边儿,对女人倒是够温和。”

    宁阙嘿道:“武功与对女人好是没关系的,我师父说过,不怪红颜薄性命,只怪俗客苛待之,要知道貌美倾城的女子并无过失,那些祸水红颜,都是推诿责任所致。”

    “哦,歪理邪说,咯咯……”

    蓝靖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笑成月牙儿,她的笑是不加坏心的表情,在她如水墨丹青化作的脸蛋上愈加分明。

    自古风月留情是被人所推崇的俗事,风流是主流,坐怀不乱是支流,就像是胳膊撼大腿,两者没可比性。

    宁阙心里边那真是七上八下挂着些吊桶,叮铃桄榔的直响,给蓝靖一说倒还消解些难受了,不想他一人坐一边自作愁心。

    “要下雨了今晚,乌云蔽日啊。”

    天空炸起闷雷,张雪灵起身撩起窗扇探头向外看,只瞧见天无光色,就只有即将倾盆而起的雷雨。

    荆州地界还没到雨季,否则隔天一小雨,三天一大雨,那真是活在雨里边儿了。

    春雨如油润万物,一场大雨预示着江南水乡雨季开始,民获丰收,小日子就能过的惬意些。

    蓝靖拿着小瓷瓶接脚腕针孔逼出的毒血,体内的火毒要靠排出方能达到效果,那几滴毒血落到宁阙眼里,不由好奇,暂时忘掉了扰的他脑壳痛的事。

    “蓝姐,练习腿功的血纹,你能给我演示一下吗?”宁阙问蓝靖。

    蓝靖撩起裙裾,脸颊酡红道:“可以,不过今日就一遍哦,我不能反复动用它,看仔细些。”

    凝脂冰肤下的淡色血纹并不显眼,顺着腿部的曲线变化着路径,那是血脉的方向。

    宁阙弄懂了蓝靖腿法的增幅原理,便有想法改一套用于双臂的功法出来,不过蓝靖催动血脉流动的路子还没见识过,除此之外,宁阙不懂的还很多。

    蓝靖运功时加快血流,当腿法运转起来,宁阙贴着蓝靖脚踝感知血流方向,或是血流的贯通情况。

    “实不相瞒,我的动用腿法时,血流要靠腿部穴位来定位,我练就腿法时,师父没给我任何提示借鉴,你要是练功,就不能怨我不告诉你了。”

    蓝靖所言属实,天下人千万万,找不着一个相同者,血脉的细微变动都可能是失败的原因。

    宁阙顺着蓝靖血流通过最快的血脉查知,发觉内关穴、外关穴、曲池穴,这三穴是火毒产出的位置,尺泽穴、治痒穴、孔最穴、列缺穴是运血的枢纽。

    诸如阳池穴、神门穴、合谷穴,则是辅助穴位,用以保证血流火毒不会混杂太多。

    蓝靖腿部随着运功发烫,肌肤僵硬,灼烫的肌肉没发生拉伤,腿部十主穴穴脉加宽保证了蓝靖在此种状态下活动的自如。

    要说功法的难度,宁阙不敢妄语,蓝靖这一套练成是不难,可实际练腿功的基础是练功者的问题。

    “嗯,好妙的办法。”

    宁阙松开蓝靖小腿,她腿部都开始烫手了,此类的功法还真是百利一害,除过火毒不可逆,其余的增幅堪比是服食药物。

    蓝靖放下裙裾,面色通红,对宁阙道:“要是有问题,我知无不言。”

    宁阙知道蓝靖不会为功法的事瞒他,笑道:“好,明日吧,明日我可能会开始研究新的功法。”

    蓝靖问道:“是功法的事?”蓝靖以为宁阙想练,要是他想练,轻门熟路的自家人还跟她客气什么?

    宁阙耸肩,道:“我只是想改一下,把腿法的原理换在双臂上,你说有无可行?”

    蓝靖的腿法是前人的经验总结,练就时除过师父的指点还有些自身的理解,宁阙明白她行功的门路,说不定真能通过高超的学武天赋将用于双臂的功法钻研出来。

    “行吧应该,按理说你的武功够做此事了。”蓝靖没见识过自创武功的高人,宁阙是否到那层次她还不明了。

    雨滴打在屋瓦上,掩盖了蝉鸣声,免去聒噪,就像是愈渐密集的鼓点,给屋里边的人儿内心中的静。

    张雪灵在蓝靖与宁阙谈起腿法的时候出去了一趟,此时回来,挂着笑意,手里还有一封信儿。

    “小阙,我问过颖儿了,她们都说累,不肯留你,晚饭就在这边吃过如何?”

    宁阙不由想起哑女来,临到离开小院时托冷画仙暂为照顾她,夜雨瓢泼,明早再去看她吧,便答应了张雪灵留在此间吃晚饭。

    张雪灵将手里的信递给宁阙,瞧着还塞在信封里边,其实就是信封里边塞张纸,没火漆封口。

    宁阙一瞧字就知道是白子叡写的,写着“夫君亲启”,宁阙想着白子叡、韵萃串通一气坑的他好生惨淡,心里有些别扭。

    信中写道:夫君,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与韵萃肠悔寸断,不过悔过是悔过,妾身可没错。

    信纸下边的空白是白子叡画的画儿,墨笔白纸,画着她与韵萃焚香跪地,摆倒在宁阙面前,宁阙手里拎着指肚粗的牛筋鞭子,将她们抽的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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