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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天道乞丐正文 第7章 倚老卖老
-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之中时，村中的医师葛老先生却是脸色铁青。说起这个葛老，他的年纪和王魁杨祝他们一般大，只不过善于保养，一副年富力强的模样，还多娶了房小老婆，恩爱无比。再加上他是村中唯一的医师，宝贝疙瘩一般的人物。由于村人常常因狩猎而受伤，葛老的地位甚至比村长杨祝他们还高。虽然林营村的生活很艰苦，葛老的小日子却是滋滋润润的。
刚才，葛老的眼睛不断地在柳寡妇的水蛇腰上偷偷游走。见到今晚被夜河抢尽了风头，连给自己过来斟酒，求他开药的妇女们都跑光了。葛老心头不由得燃起一团怒火，将手中的酒碗往地上狠狠一摔，“咣当！”一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葛老脱下自己的鹿皮靴朝地上抖了抖，阴阳怪气地道：“区区两个初选弟子，去了就要被淘汰的小崽子，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大家正在兴头上，听见葛老的话都是一愣，想不到葛老一时受到冷落，便发了这么大的火。只是大家虽然扫兴，但看在葛老医师的身份上，倒也不敢说些什么。都将目光投向了柳寡妇和夜河两人。
夜河虽是个耿直汉子，却一向沉默寡言，极少与人斗嘴。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作答。心中暗道：宝贝儿子就在这里，我可不能让他白白受了这委屈，但葛老是个长辈，自己也不能冲上去揍人家一顿吧？
就在夜河发愣之时，只听见柳寡妇拉着长长的嗓音道：“哎呦，葛老，您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吃起两个小崽子的醋来。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呢，我看再过两年，你都能跟自己孙子抢奶吃了。”
柳寡妇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平时撒起泼来人见人怕。不过，葛老更是村中的土皇帝一般，岂能向晚辈认输？一时间，周围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两人，还有一小部分目光偶尔扫到夜河身上。
暴风雨即将来临，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是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可这么多年，村里哪个人没有受过伤，生过病？还不都是我一个人没日没夜的操劳。今天不过是看在村里给了他们许多好处的份上，施舍了两个名额给咱们，让两个小家伙去天玄宗走个过场，尾巴就翘上天了？”葛老老脸一沉，讲起道理来。
众人心想：姜还是老的辣，一席话说的大家无言以对。
“还有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围着一个寡妇瞎起哄，我都替你们臊得慌。”葛老痛心疾首地拿鞋子在地上敲了几下，目光所到之处，大家都不得不低下头来。
“好啊！你这臭老头，寡妇怎么了？刚才不知道哪个老贼的眼睛一直偷偷在我身上瞄。不要脸！”眼见葛老的话越说越难听，柳寡妇忍不住揭发了葛老的丑态。
“看你怎么了？我看你又没摸你。”葛老故意道。
“你生儿子没**！”
“你这泼妇怎么不讲理？”
“你老混蛋！”
“你……你……你……”
“老不死！”
葛老年纪大了，如何比得上柳寡妇伶牙俐齿，几招过后，便气的一口热血直往上冒，老脸一拉，无耻地道：“为娘的不检点，女儿也不是好东西，今天可差点在外人面前丢了脸。”他说的是夜石和阿平两个比斗时缠在一起的事情。
柳寡妇一下子傻了眼，林营村众人见她孤儿寡母，向来照顾。没想到今天被人这般欺负，想到自己女儿一个小姑娘家，如何经得起这般污言秽语，只怕寻死的心也有了。
果然，阿平哭着拉起柳寡妇的衣袖道：“娘，你就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夜石看着阿平的难过的样子，想到里面也有自己的原因，不由得自责起来。正在这时，父亲夜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葛老跟前，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吼道：“倚老卖老的东西，快给她们娘俩道歉。”
其他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夜河发起怒来，竟然不管不顾。夜河修炼的虽是不入流的碎石掌，但他常年苦修之下，早已晋升五段武者。至少在林营村还没有对手。
有人看见事情越闹越大，急忙朝村长杨祝家里跑去。
“夜河！你想干什么？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葛老眼瞅着有人去搬救兵，色厉内荏地喊道。
“道歉！立刻！”夜石伏下高大的身躯，几乎贴着葛老的脸面喊道。暴怒的声音把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柳寡妇和阿平也止住了哭泣，愣愣地望着夜河。
“如果我不呢？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成。”葛老也来了气，自己作为长辈，如果向后辈低头认错，以后老脸还往哪里搁？
“三！”暴怒的夜河根本不理会葛老的话，直接倒数起来。
“打伤了我，谁给大家看病？”葛老被夜河的气势所压，嘴上不肯认错，语气却是一软。
“二！”
“我可是这里唯一的医师。”葛老再次焦急的喊道。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打算替他解围，反而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看来，他刚才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了，已经犯了众怒。
“一！”
“我就不信了！”葛老将腿一盘，扭过头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是葛老衣袖之下，手掌却是微微弯曲，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把你的烂医术带到棺材里去吧！”夜石大吼一声，闪电般地伸出他宛如铁石般的手掌，抓住葛老的虎皮大氅，猛地提了起来，举在高空。
葛老一惊之下，浑身衣衫一鼓，双掌弯曲成爪，就要向夜河身上抓去。
“不要！”众人齐齐惊呼，就连柳寡妇和阿平娘俩也吓得捂住了小嘴。
“哗”地一声，一截熊熊燃烧的材火猛地从一旁射来，直奔夜河举起的手臂而来。夜河手臂斜推，躲了过去，葛老却被他推得连连后退，而后身子一翻，摔了个仰八叉。
“夜河！你这混蛋！翅膀硬了吗？”杨祝大喊一声，和王魁从旁边赶了过来。
“村长！王魁老弟……”葛老一声痛呼，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哼！”夜河冷哼一声，在杨祝和王魁还没来得及臭骂他之前，拉起儿子的手，急急忙忙往回赶。
身后的王魁骂的很难听，杨祝大声嚷嚷着，让夜河立刻给葛老赔礼道歉，但看夜河的模样，仿佛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夜石！你先进去，爹要冷静一下，我可不想让你娘看见我暴躁的样子。”夜河低声说道。
夜石会意地点点头，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容，推门走了进去。当他回到家里，却发现母亲阿兰一言不发的坐在哪里，一点儿也看不出高兴的样子。
“娘，你有什么伤心事吗？”夜石担心的问道。母亲阿兰是一个乐观而坚强的女人，很少看到她这样伤心难过的样子。
“没有，孩子，我替你高兴。你从小就听话，迟早是要出人头地的。”阿兰温柔的将夜石揽入怀中，温暖着他被夜风吹凉的身子，又道：“只是，你去了天玄宗，只怕是很久也回不来一次了。娘有点舍不得你。”
“不会的，娘，就算进了天玄宗，我也会常常来看您。再说，到了青木镇也有一次考核，如果考核没过，我不就回来了吗？”夜石将他带着童真的想法简单地说了出来。
“傻孩子，你还这么小，很多道理都不懂。怎么让我放心，你这次去青木镇，是无论如何也要选上的，否则，你就会一辈子过着平庸的生活。你的那些英雄梦也就再难实现了。”阿兰忧心的摸着夜石乌黑而柔软的头发，他的天真让阿兰心碎。
“大不了下次再去呗。”怀揣英雄梦的夜石比母亲更渴望加入天玄宗，但他想表现的轻松一点，以便宽慰忧心忡忡的母亲。
“成功的机会并不多，每一次都要拿命去争！”阿兰不知道自己这些话，夜石能不能听懂。但夜河一定懂！这么多年来，夜河一直对他不能为自己的惨死的亲人报仇雪恨而耿耿于怀。自己虽然为夜河放弃了皇室的优越，但夜河何尝不是为了自己放弃了执念。
“可是，那三位大哥哥，大姐姐不是说过了吗？到了青木镇，一大半的人都要淘汰，万一选不上怎么办？”夜石确实听不懂母亲的话了，觉得她今天奇奇怪怪的。
“没有万一，夜石！”阿兰严厉地说到，接着，她垂下头，仿佛在回忆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她静了静神，用尽量温柔的声音说道：“也许你还太小，听不懂这个故事，但是临走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真相。”
阿兰的思绪渐渐展开：“四十多年前，魔域大军攻入永贞大陆，来势汹汹。永贞七国惊慌一片。眼见抵挡不住，七国皇族便召集边境附近百姓，组成联盟守备军正面抵挡魔军。陆铁拳领导的七**队和修真者却绕到魔军后方偷袭。为了保卫家园，平民百姓组成的守备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几乎全军覆没，你父亲所有的亲人，便在那时全部失去了生命。”
“他们做了胜利的牺牲品！”聪明的夜石听出了真相，拳头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是的，七**队耻辱的保存了实力。最可悲的是，等魔军败退的时候，联盟军队带走了所有的荣耀，回到都城接受赏赐。而那些平民百姓，留给他们的只有满目疮痍的家园。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也没有人关心战死者留下来的孤儿寡母……”
阿兰一口气说了很多，每一句话都是她的切身感受。如果她，南宫兰，一直生活在皇城里面，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这些，甚至会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南宫皇族，赐给了百姓安宁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