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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爱上漂亮女毒枭

正文 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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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节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我明白胡子的意思,是的,也许有人说,只有胡子一条汉子,的确,这点我佩服他,可是如果我与他一样,我也会如此,太多的话不说,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我看到今日的自己一定也十分的不理解,处在不同的环境下,不同的年岁,每个人对待一件事情的看法都会有所不同。swisen.com

    我拿起了手机拨了120,我想要把他送去医院,胡子想阻拦我,但是他看了看那人,那个老板也着急了,在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停地说:“赶紧送医院吧,别闹出人命来!”,不多会来,医生来了,没有一个人报警,围观的人不但没报警,而且还在那里叫着打的痛快,是的,的确痛快,我心里都感觉到痛快。

    后来这件事情,是这样摆平的,那人也没报警,他知道混道上的,这些事情说不清楚,我给他送了几万块的医药费,也就把这个事情给平息了,那天,我跟胡子在他的饭馆里吃饭,他说到这件事情,他望着我一笑说:“家良,我理解你,其实我也不想那样,但是我忍不下那口气,黄玲好象怀孕了,我跟她说这事,她也挺担心的,家良心,以后遇到这事,我会听你的,说真的,要不是逼到那个份上,谁去搀和这事——”,我说:“胡子,不说这个了,我理解你,咱们以后都好好的吧,不过——”,我喝了口酒想了下说:“我总感觉以后还不能太平——”,胡子一笑说:“你小子啊,是不是真的怕了,搞的都疑神疑鬼了!”,我微微一笑说:“也许吧,也许!”

    开着车从胡子的饭馆回去,我走江边转了一圈,这个地方我很久都没有来,远处是梅子姐当年的别墅,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似乎是个经历了百年风雨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们每个人,不管时代如何改变,我们这群人的命运如何改变,只有它没有变,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那里有着我们曾经的记忆,很深的记忆。

    我总是会这样想起她,想起她来,随着日子的推移,我们没有见面,一切都平静了,但是内心仍旧会有隐约的痛,在那些时光中,在那些往日的古老情怀里,我们曾经翩翩起舞,望着对方深邃的眸子,跳着动情的华尔兹,一曲作罢,跳舞的两个人分手转身离去,从此没有了联系。

    风吹着我的衣服,我靠在车边,头发也被吹的凌乱,天气已经如此的冷了,感到寒风袭人,一吐气就能见到白白的雾气,多少个春夏秋冬,在我的记忆里,她总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不管她的身影怎么地离我飘忽不定,但是在我的心里,她从来都没离开过,一直在那里隐隐作痛。

    我点起根烟,这样可以暖和一些,风吹散着烟灰,我突然把烟狠狠地扔向江里,然后对着江面喊了声,我笑着,但是皱着眉头,我喊道:“我爱你,再见!”,也许有点孩子气,又有几分洒脱,喊出来后,似乎舒服了,我转身上车,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放着:《再见》,不停地放着,自己还点着头跟着唱着——

    2009年的二月底,也就是农历新年过后没多少天,我得到了好消息,我可以去做一次让我重新站立起来的手术,那天,我们一家人都特别高兴,祖儿开心极了,在医院里等待手术的时候,祖儿一直给我拥抱给我鼓励,我想要不是有祖儿这些日子的陪伴,如果只是一个人,我还不知道要糟糕到什么样子。

    小毛跟粱燕也给我打来了电话,小毛在电话里说:“哥们,我一直看好你哦!”,我笑他个傻比,跟个孩子似的,胡子也打来电话鼓励我,最后快要手术的时候,我最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王妈打来的,这个其实很奇怪的事情,王妈一般是很少打电话的,而且她也不大知道这事啊,她打来电话,我接了,她笑了笑,我似乎听到旁边有声音,王妈说:“家良啊,听说你下午做手术是吧?”,我说是,她停了下,我想她应该是在看旁边的那个女人,她不自然地又笑说:“家良,你好好的啊,我们都牵挂你,加油!”,说着,她又是笑,我说:“恩,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会很棒的,你们放心吧!”,是她说的我们,王妈刚要挂电话,她又说:“哎,恩,我们都担心你,很多人都担心你!”,她似乎是在给我暗示,我知道她应该在那边,我笑了笑,挂了电话,祖儿说:“王妈打来的啊?”

    我说是,祖儿说:“恩,他们都很牵挂你,你要加油!”,我点了点头,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竟然还想了她。

    手术很成功,我想我应该感谢所有爱我的人,关心我的人,为我做手术的医生们,当我躺在病房里,知道自己的手术成功后,我跟每个前来看望我的人拥抱,我手术后的第二天所有人都来看我,她是没有来,但是她拖人送来了水果花篮,上面什么都没写,但是我知道那应该是她送来的。

    手术虽然成功,但是我要在医院里躺上一阵子,那阵子虽然也很痛苦,但那是**的痛苦,心里不是很难受,因为我知道每熬过去一天,我就离正常人越近一步了,因此我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心情很不错,孩子们也被祖儿经常带到医院里来陪我,只是我感觉医院里不大卫生,就让她少带来。

    2009年的三月份,有天,我正在病房里看报纸,当时祖儿不在,有护士专门照顾我,她有时候要回家下,还要送孩子去上学,我突然感觉外面有什么动静,有时候,心灵感应这东西是存在的,真的是存在的,我猛地一回头,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窗户边走过,我感觉是她,但是当我坐起来的时候,我就看不到她了,我望了望窗外,然后把目光又回到报纸上,我突然又猛地转过头去,这次她躲闪不了了,她愣了下,然后两个人的目光已经交汇了,她望着我微微一笑,我也笑了笑,就算是朋友吧,这样来看你,我微微说了句:“进来吧!”,她点了点头。

    她跟个孩子一样,一个傻孩子,不多会她进来了,手里拎了一个保温**,她进来后,很不自然,我慢慢坐起来,然后看了看她拎的东西,她手理了下额头前的头发不自然地笑说:“王妈做的,我也不知道,她非让我送来,我——”,她似乎想说她没办法,就送来了,我看了看她,她依然那样美丽,气色恢复的很好,穿的很光亮,很大方的衣服,但是穿起来却显得很有味道。

    尤其她理着额前头发的时候,很是温柔,妩媚,大方。

    我一笑说:“那麻烦你了啊!”,她又说:“哦,不,我不是那意思,就是王妈做的,你趁热喝了吧,我刚才来的时候碰到祖儿了,我让她跟我一起来,她老说家里还有事,呵!”,我想那一定是祖儿故意让她一个人来的。

    她现在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平缓,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我看着她的样子,感觉岁月,时间还是能改变女人的。

    我闻了闻鸡汤的香味,我一笑说:“恩,正馋着呢!”,我说的也十分大方,犹如一个朋友一般。

    她忙把东西放到床头,然后坐下来打开鸡汤说:“那你就多喝点,我给你盛!”,她盛汤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她,她不停地抿着嘴,动作很小心,似乎要保持良好的身段,而我们之间的事已经犹如冬日的寒冷慢慢地被春天到来的气息所吞没,一切显得那么静谧,那层轻盈的面纱,在那里很好,不要轻易去打破。www.kmwx.net

    她盛好后,微微一笑说:“喝吧,小心烫!”,她拿着勺子要喂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吧,我来吧!”,她也没有推辞,而是望了我下,然后一笑,把勺子给了我,我拿着勺子,坐在那里,然后一勺一勺地把汤喝完了,真是好喝。

    她在我喝汤的时候问我说:“医生怎么说的?”

    我说:“哦,没什么问题了,过段日子就可以下床了,全好了,你——你跟王妈说啊,让她不要担心!”,她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恩,我回头就跟她说,她是很担心你的——”,她有点不自然,又理了下耳朵边的头发,坐在那里双腿并在一起,身体直立,很是严肃,犹如一个面视的,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我喝完后又说:“再来一些吧!”,我双手把碗给她,她愣了下,然后忙给我盛上,又盛了个鸡头说:“把这个也吃了吧,好吃的!买鸡的时候,人家说多吃点骨头特别补钙——”,她说的时候没在意,可是说到这儿,她突然不说了,而我早已知道,这汤是她做的,她看我愣了,一笑说:“王妈是这样说的!”,我点了点头,我不想为难她,我抿了下嘴说:“福利院最近怎么样?”,她很温柔地说:“哦,很好的,做出点名气来了,前几天,市里开了一

    个表彰大会,我还得了一个奖呢!”,她说的时候俨然犹如一个受到老师表扬,得了朵红花的小丫头。我笑着点头说:“恩,那满好的,好好干,其他的别想,遇到什么问题——多跟胡子沟通沟通——”,她说:“恩,是的,我有时候一些问题也拿不定主意,不过也没什么大事,都是老年人,就是老年人,开始还行,待一段时间,感觉闷了,想孩子了,非要我们送他们回家看看孩子,而那些孩子又是不孝顺的,孩子们也不想见,看着怪可怜的!”,我能够理解这些,本来这些孤寡老人都是孩子不负责赡养的,被她收来的,我也能理解她看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抱着的那颗怜悯之心。

    我喝完后,她拿着面纸给我,她应该是想帮我擦的,我自己擦了下,她说:“对了,宝乐的老师找到我说,说宝乐成绩太好了,三年级教的,他早都会了,说给他跳级——”,她说着就笑了,那种母亲特有的开心说:“宝乐这孩子还真聪明,比我聪明多了——”,是的,她想说这应该是遗传了我,我听了也开心地说:“是嘛,他可没跟我说!”,她说:“小家伙一去我那就跟我臭美,他大概不敢跟你多说,对了,你感觉怎么样,是让他直接上四年级,还是继续这样?”,我想了下说:“听老师的来吧,老师的话没错!”,我从小就是听老师的,她开心地点了点头说:“就是希儿,不大喜欢学习,但是特别喜欢唱歌跳舞,走模特步呢,一到我那就让我看她走模特步,呵,这点满像我小时候的!”,是的,这点是满像她的,不光长的像她,而且喜好都像她,只是希望将来希儿长大后,别遭受这样的命运。

    她为我生了两个孩子,儿子像我,长的也像我,性格也像我,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有点孤僻,我小时候就这性格,希儿很像她,喜欢蹦蹦跳跳,想到这些,心里充满了感激。

    我抬头看了看她,她被我看的,又去理耳朵上的头发,似乎那头发就一直往下掉。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突然说:“你还好吧?”,我问的这句,是问她自己,问她作为女人的自己,只是她自己的生活,当然包括她的感情生活,婚姻生活。

    她低下了头,她明白了,她半天没说话,我有点担心地又问了句:“他对你不好吗?”,我问的真切,似乎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苦楚,那种对待一个挚爱的女性的关心。

    她慢慢地抬起头一笑说:“满好的,还好的!”,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体会,就是两个人,曾经好过,一但一方选择了新的生活,不管过的好坏,都会说好,其实即使是不好,但是早已没有脸面,不好意思去跟曾经背叛过的人说好与坏,女人就是如此,很羞于说出口。

    我愣了会,然后点了点头说:“一切都好就好,就好!”

    她坦然地呼了口气说:“哎,你的气色很不错的,祖儿照顾你很好啊,她真是个好丫头!”

    我说:“对的,是的,如果不是她,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很感激生命中遇到她,很感激上天!”,她点头说:“是的,她是让作为女人的都会钦佩的——”,我知道她这个时候说话是不自然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了句:“你还——你还恨我吗?”,她有点可怜。

    我说:“没有,从来都没有,我想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她抿着嘴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老感觉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其实也不是自己怎样了,只是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个曾经神气的女人不在了,昨天王妈还说我,现在怎么跟朵枯萎的花似的,呵,谁知道呢?”,她说过后就看着我,似乎每一次注视着我,看着我,都要把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说出来。

    我说:“不要这样想了,真的!”,她点了点头,她感觉似乎要走了,在这里也不能说以前的事情,只能这样随便说着一些前后不着的话,也许这些话都不是心里想说的话。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苹果,一笑说:“我削个苹果给你吃啊!”

    我点了点头,她拿过来苹果,然后在那里认真地削着,我一直看着她,她没有一次抬头看我,直到把那个苹果削完,最后她拿给我,我接过苹果,没有吃,而是静静地放在盘子里,我说:“我回吃!”,她点了点头,然后她笑说:“那我走了啊!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我见她要走,突然说:“姐——”,她在听到这个字后,她的眼泪哗啦下来,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一下就出来了,她赶忙转到一边,然后擦了下眼泪,我见着她的手,然后猛地拉住说:“姐,不要哭,不要哭!”,她点了点头,把头转到一边,撇着小嘴说:“我没哭,没有哭!”,她回头一笑皱着眉头说:“谢谢你,家良!”,我说:“不要谢我,我应该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得到今天这些,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认为这是人生中宝贵的财富!”,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家良,我——”,她说不下去了,我说:“怎么了?”

    她说:“家良,你以后可要好好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心里一直牵挂着你这个弟弟!”,我说:“我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也不知道你过的幸福不幸福,如果不幸福,也别太扛着,别委屈了自己,当初也是我不好,我知道哪不好的,你也知道,我不该逼你,我更加知道,你过的未必幸福——”

    “不,我很幸福,我过的很好,你不要担心,真的,我有孩子,有自己的事业,怎么会不好呢!”,她安慰我说,我说:“恩,我知道,我们之间早已不用说这些,一切都不用说,任何事情都是多余的,我只求你平安,幸福!”,她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看着我说:“家良,我要走了,你多保重,等你出院后,没事去我那里玩玩,生意什么的不做也就不做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见她要走,我有点舍不得,真的是有点舍不得,我有点傻傻地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记得她曾经这样问过我,她说:“你问吧!”,我说:“也许不该问,但是心里还是想问,也许还是没有真的忘怀吧,若是真的忘了,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想法,你——你心里是不是还再想着我?”,也许我有点愚蠢,我不该这样问她,她半天没有回答我,最后实在没办法,她说了句:“跟你一样!”,呵,她说的可真够厉害的,是的,这样的回答其实早已回答了一切,而且比正面回答更好,她回答过这句后就微微一笑说:“家良,我走了啊!”,我说:“恩,路上小心点!”,她点了点头,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说了句:“我没有忘记你!”,她慢慢地转过头来,然后静静地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迷离,她没有说任何,然后转过头去,离开了,我望着她离开时候的背影,自己静静地坐在那里,感觉有点好笑,不是笑自己说了什么,只是笑自己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这些有意思吗?

    当初我也许要求她不结婚,只是一句对她的要求,她就不会结婚,可是我当初逼迫她结婚,今日又为什么还要这样要求她,这不是很好笑嘛,我看着那个苹果,然后拿起来,静静地吃着,所有往事都已经走远,我知道,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已经沧海桑田。

    后来,我与她的每次接触,我都清晰地记得,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细节,所以当我今日去描述的时候,我可以描述的那么仔细,真的是每个眼神,每句话都在我的脑海里翻江倒海,都跟赶集一样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跳出来。

    2009年的四月份,我出院了,腿好了,跟正常人一样了,我感觉身上的一副重担终于拿了下来,感觉人浑身也都轻松了很多,当我放下拐杖跟正常人行走的时候,感觉着的很幸福,啊,我并没有失去什么,什么都没失去,我只是失去了那些记忆里的痛苦,而痛苦过后,我还是我,我还拥有了这么多东西,有家庭,有孩子,这多么好,多么让人开心,我以为脚好了,从此正常了,生活也就走上了正常的轨道,可是有件事情还是让我感到不安。

    我出院后没几日,交警大队突然联系上了我,那天我正在家里,祖儿也在家里,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看电视,我接了电话,电话里说是交警大队的,我感觉莫名其妙,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会联系我?

    对方在电话里说:“你好,林先生,是这样的,我们近日在江城的一个废品回收站的仓库里发现了一辆汽车,是出了事故的汽车,后来经过我们考证分析,这辆车有可能是当初撞到你的那辆车,你要过来确认下,不知道你方便吗?”,我当时答应了,放下电话,我跟祖儿说,祖儿说:“都多久了啊,这些人办事也真是厉害,当时没能耐查清楚,现在偶然

    撞到了一辆废车,就让人家去认了——”,我边穿衣服边说:“没事,我过去看下,也许是真的!”,祖儿说:“哥,你可要小心啊,别出什么事!”,我拿着车钥匙出来一笑说:“能出什么事,都是报废的车,有可能是那司机太害怕了,就把车卖给了废品收费站!”

    我开车到了那儿,几个交警在那里,车以前是被用帆布盖上的,车头上的布被拉了起来,那个回收站的老板被吓的在那里不停地解释,这事他们也不知道,要知道是肇事的车就不收了——”,交警回了他句说:“你当我们傻子啊,你看不出来这车是被撞过的啊!”,我静静地看着这车,然后我不停地回想当初的情景,当时是凌晨,车的体积块头是没错,是一辆大概15吨位的车,而且颜色我还记得,是红色的,当时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的车灯照到后车身的时候,我还是能够分辨那颜色,是一辆东风的车子,标志什么,我还记得,只是这辆车的标志看不清楚了,我问交警说:“这车是东风吧?”,交警说:“是的,前面的标志掉了!”,我说:“大体就是,这撞的位置?”,交警说:“我们也测量过了,这车就是撞击到宝马X5后留下的痕迹,这是没错的,这样看来,很有可能是这辆车,我说:“差不多吧,有可能,应该是这车!”,我这么说,其实谁也确定不了,除非抓到那个司机,一问才能知道,交警说:“这样吧,我们正在按照这个车牌,调出来当时的几个路段的视频,到时候看看再说!”,当时,他们也调出来过,只是没查出什么来,视频比较模糊,现在比照,无非就是确认这辆车是不是当年的肇事车。

    不多会,他们接到了电话,说确认是这辆车,从几个破损处来看,准确无误,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并没有什么大激动,反正腿也好了,也没事了,无非就是通过这个线索把那个人找到,也就是得到一些赔偿,或者把那个人抓起来判个一两年,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什么。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审讯那个回收站的老板,这车是谁卖的,什么时候卖的,后来得知是当初事故没多久就卖的,这个老板一直不敢出手,心里也害怕着,当时回收的价格特别便宜,他就感觉很奇怪,这辆车,整整跟新车一样,可是出手的时候才不到五万块,交警又问是什么人卖的,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回收站的老板半天也没说出来,说当初没留下任何号码,那人拿了钱就走了,其他都没说,说是一个年轻人,但是最后那个老板的一句话,却让我揪起了心来。

    他说:“听口音可不是我们这的人,有广东口音,虽然说普通话,但是那满嘴的广东话特别浓,一听就知道是广东深圳那边过来的!”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广东话?粤语?广东人?或者香港人?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我又回想到,当初那车简直就是他妈的暗杀,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交通事故,凌晨的早上,根本没有什么车,而那辆车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直接向我撞来,不歪不偏正好就撞到了我的车上,我当时还说呢,真的是暗杀,当我再听到老板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不由得联想到什么。

    我当时就打了电话给胡子,胡子不多会就赶过来了,他也很担心,他一来就对我说:“家良,一定是那些混蛋,一定是——”,我说:“现在还说不好,也许是巧合吧!”,交警看了看说:“这拍照也是假的,是假拍照!”,是的,这就更加奇怪了,连交警也感到奇怪了,但是我不想跟他们暴露其他信息,因为那个混蛋,我们的仇家身上有着我们的秘密,我不想让公安机关插手这事。

    胡子对我说:“听到了吧,拍照都他妈的假的,正常的司机,开货车,货车都买的起,办不起牌照嘛,明显就是那混蛋,这车当初还是新买的,是他,一定是他想置你与死地!”,我想了想说:“他们要是想办我,也不至于这么麻烦吧,又是买车,又是办牌照,又是在路口等我,如果我那天不出来,他们也就撞不到了——”,胡子说:“你傻啊,你那天不出来,也许改天就出事了,他们要想等你,总能等到一次吧,也许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是的,胡子说的没错,如果他们想等我,一定想置我与死地,总是可以等到那天的。

    可是我又说:“那后来,知道我没事,怎么不采取其他行动呢,比如为什么不找其他人麻烦?”,说到这里,我感觉寒意窜到头上,我感觉祖儿和孩子,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危险,可是他们为什么又不继续了呢?我把这个疑问说给胡子听,胡子说:“家良,现在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们还不知道,也许他们有他们的顾虑,这些我们都无法去想象,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小心谨慎,然后去查下,他们现在的情况,我总感觉平静过后总会有风暴,这些年,我们都太平无事,一直太平着,而那个龙天彪和坤泰那两个混蛋又没死,他们只要活一天,就不会有一天太平,我这么跟你说吧,龙爷是我杀的,你别跟祖儿说,当初大姐怕他们家人去找你麻烦,于是就跟我说,怎么能保证你的安全,让你在江城过太平的日子,我当时就说,把他们都杀了,只有灭口,才能太平,只可惜,我们干死了龙爷,却没把龙天彪那小子弄死,这一直是我这几年的心头大患,我总感觉这小子还会回来,我也不是没派人去找他,他小子后来跑去了泰国,肯定跟那个坤泰勾结在一起,你想啊,他是没有底气了,他必定拉拢坤泰,而坤泰是那么容易听他的嘛,所以这几年,龙天彪一定在招兵买马,一定在等待机会,他妈的,终于还是露头了,如果不是他们发现这辆车,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点了点头,想了下说:“胡子,我现在也不怕,你怕吗?”

    胡子说:“我更不怕,我像是怕死的人吗?”,我想了下说:“这样,既然我跟你都不怕,我现在腿也好了,我想把这件事情彻底了断——”,胡子听了这话兴奋地说:“家良,你胆子不小了啊?”,我眯起眼睛说:“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忍,那些小喽喽忍忍就可以了,但是这样的冤家,有着历史的冤家,比如咱们的临国小日本,那是不能忍的,不能躲的,因为人家就天天惦记着你这仇恨呢,你不把他弄死,他总有天会把你弄死,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我从来也没怕过,有些仇恨可以划解,而有些仇恨,不是我林家良心眼小,我也算看透了,不做个彻底的了断,一辈子永无安日,我正是想到要保护我的爱人,我的家人,我这次肯定不会忍!”,是的,小到一个家庭,上到一个国家,正是因为我们要让家人,要让子民过太平的日子,我们才要斗争,才不能忍。

    我又说:“胡子,我知道我劝不了你,可是你毕竟快当爸爸了,我不建议你跟我出头,我想——”,我说:“你答应我件事情!”

    胡子说:“什么事情?”

    我说:“你负责把祖儿和我三个孩子,以及梅子姐,她要是跟你走,就跟你走,要是不跟你走,就让她跟那个法国人去法国,你再带着黄玲,一起去美国,在那边等我的消息——”

    我们站在废品回收站的那些废品上,胡子摇着头说:“怎么可能,你说什么呢?家良——”,胡子拍着胸脯说:我胡子如果把你丢下,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我还是人吗?我不会干那样的事情,死都不会,我就靠一口气活着的!”,我理解他,但是,我说:“我们死了不算什么,难道让他们,让那些女人和孩子跟我们一起去冒险嘛,你是个男人,是条汉子,但是你不可以是个傻瓜,我们都不可以当傻瓜,我们是不怕死,但是要死的值得,我们死了也要干掉他们,也要够本,但是如果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受到了伤害,那我们真的——”,我抖着头说:“我们死的不值,我们就是死了,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懂吗?”

    胡子被我说的有些动摇了,但是他说:“黄玲跟我刚认识,我跟她分手就好了,也不会有人报复她——”,我火了句说:“你傻啊,你真是个木头,你比我大,你应该比我懂,你跟她分手,她都怀孕了,你去跟她分手,你是不是真想害死她啊,你要是看重咱们这兄弟情谊,你就听我的,把他们都给我安顿好,只有安顿好了,我们才能去放心干——”

    胡子说:“家良,我欠你的,我要还你!”,我说你欠我什么啊,胡子说:“当初是我给你下的毒,我害过你,我早就跟自己说,为了你,为了大姐,我要把这些都给补回来!”,我皱着眉头说:“你傻吗,我林家良不但不怪你那个,我们都走到什么境地了,经历了那么多,你还这么说,还有你大姐,你既然孝敬她,你就给我把她保护好,她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别看她现在有点蔫,但是要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她可是死都不怕的,到时候肯定出事,现在这是我们两个男人的打算,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听我的,我暂时不会去动手这事,我们先把他们弄到国外去——”

    胡子说:“大姐不会那么容易就走的,她现在都开福利院了,怎么那么容易走,她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说:“这个,你别担心,我会让她走的,她欠我的,我让她走,她就要给我走,祖儿

    和孩子更不要担心,他们不会不听我的!”

    胡子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暂时我们就先别去调查这个事情,我们先把他们转移出去,然后你也别忙动,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去查,毕竟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办事好点,有什么事,有个支应,答应我,家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恩,好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记得,女人和孩子必须安全!”

    胡子说:“那为什么我们不一起走呢?”

    我冷冷地说:“我不会走的,这是我的地方,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领土,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一定要把坏人干掉,让属于我们的重新回到我们的手里,别的不管,只要女人孩子安全,我就什么都不怕,我咽不下这口气,不把他们干掉,我永远不会离开这里,离开江城!”

    胡子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人的拳头对到了一起,站在那天的废墟上,我望着江城,想着这些事情,我已经无比能够肯定,一场暴风雨很快就会到来,而在这场暴风雨来临前,我们需要安顿,也需要斗争,但不管是安顿还是斗争,我们永远不能失去我们的尊严。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如何说服梅子姐,让她出国,不管怎么离开,哪怕她跟那个法国男人走,我都会感到欣慰,我一定要让她离开,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不管如何伤害她,或者跟她死磕,胡搅蛮缠,撒泼,我都会让她离开。

    因为,我爱她,我爱祖儿,我爱我的孩子,我爱我的兄弟姐妹,所有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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