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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小说网 -> -> 剑舞倾人城

章节目录 80章刺杀不遂皆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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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高手在她眼里就是前世的神仙,宁阙摆摆手,笑着将茶杯递给她,恰巧店小二端来饭菜,便将一盘肉食连同饼子放到她面前。

    哑女只知道俯首鞠躬,合十告愿,宁阙没如何的在意,她生为可怜人,先天的聋哑哪怕治都治不好。

    有说有笑吃着饭,赵无双忽道:“恩人,她哑巴的事是没法了,不过我觉着治好她的耳朵还有些把握,她的耳朵是听力弱所致,不是干脆就聋了的。”

    宁阙点头道:“能治那便治吧,能听着旁人说话,也就能学着写字不是?”

    “好,药材倒是能买到,不过治疗的机会就只有一次,那一次失败了就再没办法了。”

    赵无双在赶路时检查过哑女的嗓子,她的属于先天缺陷,喉结脆弱不堪,连发声的能力都没。

    但她还是能听着尖细刺耳的声响的,在山村时宁阙用内功说话时她就听着了,可惜哑女自幼没接触过交流言语,她只知道宁阙是在说话。

    再如雷声、锣鼓、吼叫,只要靠的近或声音足够高她便能听着些,这说明她的耳朵还有治疗的机会。

    哑女没全聋赵无双就能靠塞药给她治疗痊愈,可惜治愈只是概率问题,一旦半路出岔子哑女就一辈子没听着声响的希望了。

    是彻底陷入死寂的世界,而不是保持着微弱听力,治疗失败就意味着再如何高超的医术都没可能对她的听力产生一丝一毫改观。

    宁阙答应每三日给她一滴血滋补,碍于情面,冷画仙端着茶杯到宁阙面前,也不吱声,就等着宁阙滴血在杯里。

    宁阙逼出血,滴给冷画仙,再分给白子叡与身体虚弱的赵无双,自语道:“水乳交融,你血液里流着我的血,还抠门的在乎一把匕首,寒心——”

    “你……”

    冷画仙饮过清茶,竟是想不着话来驳斥宁阙,借着宁阙的帮扶她修炼速度与日俱进,要真说得不好听就跟她是白眼狼似的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白子叡察言观色,嘘声道:“冷妹子气着了,你甭逗她了。”

    宁阙笑道:“我可没逗她,事实而论,莫非她还能把我的血吐出来?况且就算能,她也舍不得。”

    珍奇补药本就难得,除过那些大势力的宗师能寻觅着服用,冷画仙这般水平的高手还远不够格,傍着宁阙服血练功,冷画仙已经是大造化了,哪知给宁阙一说冷画仙还真有些他们融为一体的错意。

    夷族没中州礼教冗杂,冷画仙待事一直都是巾帼大方的,遇着宁阙牛皮糖一样皮实,扯不断,理得烦乱如麻,弄的她一身麻痒不快。

    白子叡在宁阙手心写道:“冷妹子她乱了,可能你那句水乳交融,血脉与共惹得。”

    宁阙传音入密,道:“没事,乱乱心更强,对她来说算是一种考验吧……”

    “无双,你说恩人我跟你算不算得血脉与共?”宁阙有意逗笑冷画仙,便拿唯他命是从的赵无双开刀。

    赵无双也没管冷画仙怎的,总之恩人是要做牛做马报答的,再者宁阙对她如家人般平等,便道:“算得,此生无双无论何事都将恩人放在首位。”

    宁阙思忖着,道:“那你说冷画仙和我该是怎样啊?”

    如此问来,赵无双回答不当一连得罪两人,谁都能看出来赵无双对他这恩人的态度要强过冷画仙,不过也算赵无双聪明伶俐。

    “冷姐和恩人的事还说不准呢,总觉着不会简单的,就比如冷姐的匕首是有寓意在里边的。”

    冷画仙给言语逗弄的心笙乱遭,算哪门子考验,下回再遇着如此戏逗变得坚韧些?

    吃过晚饭,宁阙琢磨半晌不知要如何布置各人住所,哑女聋哑,遇着事喊叫、听声辩位具不行,是一点抵御都没,需得将她布置在挨着自己的屋子。

    “把窗户拆掉,不就行了?”冷画仙一把用蛮力将窗扇拽下来,白子叡煞红脸,羞怨的锤了宁阙两拳,拆掉窗户可怪难为情的。

    事已至此,总不能留她一人遭罪,宁阙忽想到哑女她听不着声响,说于白子叡知道后白子叡便没那么多的羞浓哀绕了。

    ……

    益州州治府,正值巫谷下令逐出其余势力的时候,巫谷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让其余势力在大局势下被动起来。

    谁都不能作壁上观,一朝失手,悔不当初。

    李家在巫谷的庇佑下亦是陷入了暂时的平静,只可惜困兽犹斗,那些外来的势力见着鞭笞,逃生欲望蒙了双眼。

    李景晨起时带着数名侍卫赶往位于城郊的密友的府邸,一行人策马疾驰过一道巷子,那巷子阴森,是条逼仄的小道,左右阻塞,行人只要是没转过弯角就不会看到巷子内发生的事。

    李景往常来往时都是走小巷,李家解除禁令后就没有发生过不愉快,巷深无人,最宜埋伏,可惜李景年少气盛再加上近日练了沐息川给的内功,行事愈发张扬了。

    一道绊马绳绷起,在侍卫簇拥下的李景的马匹还是折了蹄子,一头栽倒,接着五名黑衣人跃出,为首的一刀砍翻了李景的侍卫头头。

    “该死的刺客,老娘拼了!”

    李景怒冲冲的甩鞭,缠着那人的刀身,与之较劲,侍卫见状上前刺剑,刺客缩身下蹲,扫堂腿踢倒侍卫,同伴一剑剁下来,那侍卫立时身首异处。

    大清早的撞着刺客,李景给惶恐点燃了血性,鞭子左右甩开,给侍卫们腾出了一定的延缓时间。

    李景拽着黑蟒鞭,艰险的夺过一名刺客的剑,随手拾起把刀刺过去,可惜只蹭破了那刺客的皮而已,苦于武功微弱,李景的攻击没有给刺客造成实质性伤害。

    身边侍卫猛的挥刀将李景与刺客隔开,吼了句“小姐快走,往街上跑”,接着一柄长剑穿入其胸膛,侍卫无望挣扎,左手抓着剑身,右手挥刀,极力想带走一刺客。

    不过长剑刺破心口,只在刺客肩头砍了一刀他就没了生气,拉垫背的想法也沦为空想。

    李景不敢犹豫,爬上一匹马儿,刺客当即便有追来的,李景的小腿被划了道血口子,吃痛的李景反手抽了一鞭子,被刺客拽住,不敢遗留的李景松脱黑蟒鞭,狠命扯了把马儿的鬃毛。

    鬃毛被拔,马儿骤然疾驰起来,李景伏在马背上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一刀削过来将她脑壳掀翻了。

    沐息川连日为巫王驾凌州治府城的事操忙,还没来得及授于她武功,李景就靠着卑微的内功和一点身法武艺躲闪着。

    为首的刺客刚一刀砍翻侍卫,瞧见李景上马欲逃,将手中尖刀掷出,刀尖刺中李景后心,不料李景穿了软猬甲,那柄钢刀反被弹飞。

    李景还没跑出巷口,刺客便追来,马儿转掉过急,在转角处踩中湿滑的苔藓滑倒,李景一头撞在墙壁上,头痛欲裂也不敢抚头,爬起来拔腿就跑。

    “救命啊,巫谷的人,快来救人——”

    刺客挥刀狠砍李景后背,李景身着软猬甲,刀又着缩头,刺客一刀没砍破护甲,倒是沉重的势头就像在李景背上砸了一块大石头,一下狗吃屎李景扑倒街口。

    一共追出两刺客,前边的刺客一刀刚落将李景砸倒,接着便又是一剑挑来,李景右臂收撤不及,一刀被砍中,伤口深可见骨,血洒了一地。

    “巫谷的,救命!”

    李景爬起身,抱头弓背,尽量躲避要害,后背又给砍了一刀,倒也没如何的重伤于她。

    身后一名李景的侍卫追赶来,偷袭着砍死重伤李景的那一名刺客,却给刺客的帮凶一剑结果了小命。

    刺客要再追李景时,李景已跑出十余步,三名蒙着鬼脸面具的江湖高手自沿街的客栈的窗户跃下,李景指指身后示意。

    “我是李家三小姐,那边有刺客,快……帮忙去!”

    巫谷的人见李景尚能清楚言语,留下一人守着,接着两人持兵刃赶去,正撞着来追李景的刺客,两人合力将其敲晕。

    巫谷的帮众赶往小巷时,刺客具已经跑掉,李景的侍卫无一幸免,刺客一方倒是留下三具尸体。

    眼下巫谷全面把持益州州治府,得知消息后最先赶来的是张泷,见李景一条手臂被血染,赶忙封住李景穴道,给她服下了伤药,往伤口处倾倒了一些金创药。

    李景因重伤变得晕乎乎的,金创药在伤口处与血混合,刺激的她没了困意。

    “禀告大人,我等听着呼喊声下来时,巷内刺客都已跑掉,只打晕了这一名。”巫谷的人拖着被打晕的那名刺客半跪在张泷身前。

    李景惨白着脸,靠着街边石台,对张泷道:“不用急着送我回府,服过药就死不了了,先弄清楚是哪儿的刺客吧。”

    张泷轻功极差,追敌肯定是没指望了,愠怒的一拳杂碎了一块铺街石板,手里出现一只蛊虫,丢到那刺客嘴里。

    李景五叩三拜的投入沐息川门下,那时候张泷还在来着,没曾想李景这就给人刺杀了,还差点要了命。

    “啊!”

    刺客捂着喉咙转醒,血脉暴突,双目流血,不住以头抢地,掷地有声,显然他承受着蛊虫带来的非人痛苦。

    巫谷的高手摁着刺客,强行压制刺客动作,张泷活生生捏碎其一手,逼问道:“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刺客讨告道:“让我死……啊,求你了……让我死!”

    对待顽劣的人,张泷有的是办法,接着一拳砸断其腿骨,将碎骨渣揉着血肉,那种活剥般的痛楚撕裂心肺。

    “我说……我说,是东林教,我是东林教教众……”刺客被蛊虫强撑着不晕,还忍受痛楚,嚎喊着撕裂了嗓子,不住的咳血。

    “咻!”

    一道箭自远处射来,张泷抬手挡下,箭头青黑,说明箭矢带毒,可那样一把箭连张泷肉皮都没戳破一点,就跟撞在精铁上没二样。

    张泷对着箭来的方向骂道:“鼠辈,在老子面前杀人灭口,你他妈想多了,东林教,等着巫谷围剿吧。”

    张泷轻功烂是致命伤,他能用秘术立于不败之地,可追敌寻敌没一点办法,对方隔着远射箭,想必轻功不差。

    “大人,消息已经传给大祭司、丙成大人那边,不出意外的话,方才向我们射箭的人跑不掉了。”

    有人想杀人灭口,巫谷的人随即发射了响箭告知附近的巫谷部众,换作其他时候可能没用,眼下巫谷势力遍布全城,还是大清早,只要听着巫谷特制响箭的人就会赶去。

    ……

    不远处,一道墨影飞驰着,在街道边的胡桃树借力,跃入一家客栈窗内,黑影是名老者,长髯飘荡,戴着鬼面,手里提着把铁杖,面具下眸子呈暗色,就如一具死去已久的尸体,他便是巫谷大祭司江业丰。

    客栈屋里倒着一具尸体,一个背着剑壶的男子如临大敌的盯着江业丰,缓步退却,向着客栈房门去。

    “小子,明知李家如今是我巫谷护着的,巫王大驾州治府城,你还想跑?”

    江业丰足下一动,鬼魅般袭去,铁杖带着浓重的尸气砸向男子头部,男子铁胎弓格挡,反手抽出一只箭射向江业丰。

    江业丰后撤一步,偏身避开,那箭矢势头着实猛,刺入木架还在嗡鸣。

    男子手刚触着门,一道柳叶刀夹着劲风刺在手边,江业丰勃然踹去,男子退却两步,以铁胎弓的弓弦为刃,去削江业丰肩头。

    江业丰铁杖砸下,接下掌攻,男子避之不及,冷不丁的中掌,扫腿窝撞,江业丰与其缠斗几招,将其逼退在屋内角落。

    江业丰体内尸气常年盈郁,掌法招式混着尸毒,难缠至极,男子试着逼毒,那尸毒竟反倒凭空在体内窜了一截。

    “哼,念你年少无知,老夫让了你三成功力,赶快束手就擒,留你囫囵尸首。”江业丰冷哼道。

    面前使箭的小子功力不精,样貌平平,没蒙着面,以江业丰横行江湖几十年的见识竟没见过这号人物。

    男子往周身穴位刺入十余枚银针,强行运功将尸毒封闭,他没法对抗尸毒入体,可延缓一下尸毒的侵蚀倒是还行。

    江业丰铁杖砸下,流星落地般势头威猛,男子举着铁胎弓架起,劲力不足,只能就地翻滚躲开,江业丰的铁杖擦着男子后背箭壶砸在地板上。

    男子滚入一张桌案下,趁着江业丰砸开桌案,拔箭激射,三箭连珠,江业丰挥杖格开。

    每一支箭矢都是淬毒的,或是囊中有毒粉,那会随着箭矢撞击扩散,只可惜江业丰巫术练了一辈子,万毒不入,还会怕他点儿微末道行?

    铁杖脱手丢去,江业丰人影一闪,随即出现在男子侧边,一掌拍中,男子攥着箭矢去刺,江业丰鞭腿死沉,就与铁柱没差别。

    吃了江业丰鞭腿一记,高下立显,男子仓促甩箭,江业丰左闪右闪,连着数掌拍到男子身上。

    男子缓缓跪地,手摸向腹部,取了匕首,一刀刺入心口,眼中流着泪痕跪倒,就这么毒发暴亡了。

    尸毒能将他变作疯子,受尽折磨,不甘欺辱还留着骨气的就必然会自尽。

    人死倒也不难吊他一口气,稍作些巫蛊术就能,江业丰敬重死者,没做那等缺德烂事。

    江业丰扶着铁杖静坐着,少时,丙成拖着一人扔在地上,见使箭的男子自尽身亡,腹部还差着把匕首,一看就不是江业丰的杰作。

    “哈哈哈,老爷子,您老这都疏忽了……瞅瞅,我这事办的不差吧?”丙成边笑,边掐着地上人的脖子将其提起。

    那人转醒,垂着双臂,眼见是双臂尽断,连下巴也脱臼了,丙成为防止他咬舌自尽。

    江业丰一抬铁杖将其脱臼的下巴磕回去,那人正对着江业丰眼神,只觉着江业丰眼里有张蛛网,斜织着,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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